我心里像是有一团火在烧，定定看她两秒，猛地折回卧室。

行李箱砰的摔倒在地上，沿路撞翻桌椅。沈秋容在后面一边惊呼一边追。

我像一阵风一样冲进卧室，一把拉开衣柜夹层。

“沈秋容，你是不是觉得，我特别在乎能不能和你结婚?”

“你觉得张燃清新脱俗，觉得他不在意物资，和别人都不一样?”

我抓起衣柜里的东西，一股脑摔到沈秋容身上。

她猝不及防被砸了个正着，皱着眉正要发火，却在看清楚后一下愣住。

“这是。”她愕然抬头：“去年我送你的戒指?”

它完好无损的放在包装袋里，连拆封都没有。

不只是这个。

柜子还放着她前年送我的衣服、跟各种奢侈品，都整整齐齐的放在那里，没有任何使用痕迹。

“七年了。”我想我现在一定笑得很难看，“我跟你在一起，从来不是因为你的身份。”

“这些东西我从来没碰过，毕业那年你说要走后门安排我进沈氏，我没答应，我不想从你这里拿任何东西。”

我笑得眼泪都要掉下来，艰难的、缓慢的说：“现在你告诉我，你在外面包养了一个大学生，觉得他不会影响我们之间的感情。沈秋容，你贱不贱?”

沈秋容沉默了很久，才颤抖着声音说：“不是这样的。”

我抬手猛扇了她一巴掌。

她没有躲，被我扇得侧过头，漂亮的脸上浮现清晰红印。

“你知道我唯一收下的礼物是什么吗?”

我举起手，给她看手腕上的情侣表。

那只表我每天都保养，这么多年过去了，只有浅浅磨损，虑舟岁月痕迹。

她的那一只，却可以在吃烤肉时就那样随意的丢在桌上，和张燃廉价的公仔挂饰挨在一起。

恐怕连她也忘记了。

我缓缓说道：“因为这只表，是那年你和你妈决裂，下定决心要放弃沈氏时。你花了很多时间、很多精力，打工许久才攒钱为我买的纪念日礼物。”

话音落下，沈秋容猛地抬起头，眼睛里清晰的浮现痛色。

那几年的画面还历历在目。